【谋梦】星
短篇完结，后续有番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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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“你在看星星吗?”
2.
刘众赫遇到了一个孩子。
那个孩子每天晚上都会在湖边。他捧着一本书，坐在沙地上看着。
只是，孩子的耐性可能不太好。他总是会抬起头，去看天上的星星。
日复一日，年复一年。
刘众赫每天晚上都能看到这个孩子在湖边，他捧着的永远都是那一本书，而他本人，也如同这样一直望着天空。
“你在看星星吗?”
那个孩子愣了一下。
在确定是问自己之后，他轻轻地点了点头。随即，他的目光再次回到了星空上。
刘众赫随着孩子的目光看向了天空。
――天上只有零散的几颗星。
没有什么繁星，就只是灰暗的天空上悬着几颗星。这几颗星也不是什么极特殊的，都只是散发着黯淡的光。
“你每天……都是在看这些?”
“嗯。”
刘众赫有些困惑。“为什么?”
孩子被他突如其来的询问吓到了：“……什么?”
“星星……吗?”
“嗯。”
孩子沉默了一下。
“叔叔……你说，这些星星会不会是一些很厉害的人啊?”
“......为什么会这么想?”
“他们……是不是在看着我们啊……”
孩子并没有回答刘众赫，而是继续自顾自往下说。
“他们在注视着我们……他们在阅读我们的故事……”
“那他们所看的故事，你是主角吗?”
孩子愣住了。
他摇了摇头，又点了一下头。
“我……我是……”
孩子缓缓地开口。
“ 我是……主角……”
孩子的迟疑的话语让刘众赫很不解。
“你看起來缺少一点主角应该有的东西。”刘众赫蹲到了孩子面前，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，“你需要一点肯定。”
孩子好像被吓到了。他瞪大了眼睛，看着面前的男人。
“你的书掉了。”
“……啊……哦!”孩子慌忙把书拿起来，道了一声谢，“我要回去了。”
孩子抱着书急匆匆地离开了。当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散去，湖边静谧得可怕。
刘众赫缓缓起身，直直地站在湖边。他的目光投向了远处的天空，良久，才缓缓落下。
刘众赫离开了湖边。
3.
离开后的第二夜，刘众赫再次回到了这里。他说不清自己的想法――他想听孩童天真的幻想？或许只是来寻求一分安宁？还是……
当他踏上细沙的時候，孩子手上正捧着本子，在那里涂涂画画。感受到身后有人，孩子回过了头。
“……晚上好。”
刘众赫有些讶异，但也回应了孩子的问好。他顺势坐在了孩子的旁边，孩子迅速转过了头，低头在本子上写着什么。
刘众赫没有去看孩子在写什么，毕竟偷看不是什么好事。
今夜的天空多缀了几颗明星。它们似乎感受到了刘众赫的目光，一下一下地闪烁着，像是在对他示好。
此时，孩子停下了笔。他微微侧头，小心地看着刘众赫。
这个大叔有着一张可以成为主角的脸。孩子想着，右手翻开了本子的下一页。
“今天的星星比昨天亮了几分。”
刘众赫突然开口，孩子被吓得慌忙抬起了头。天上的星星熠熠生辉，落进了他的眼睛。
静默了良久，没有得到回应的刘众赫转过了头，孩子正新奇地看着天空。他睁大了眼睛，记录着每一颗闪烁的星星。
孩子的目光过于炽热，使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刘众赫的目光。而星星则因为人的注视变得更加明亮。
刘众赫静静地看着孩子，随即，他也将目光给予了星星。
“我会记住它们的。”孩子伸出手，似是想要触碰它们。但是这个距离实在遥远，他只能看着星光从指间溜走。
“为什么？星星是很常见的。”
孩子拿起了笔。
“故事需要有人阅读。”
“所以，星星也需要有人注视着？”
“它们也会注视着我們吗？”
孩子发出了疑问。
“你想被它们注视着吗？”
孩子没有回答。他低着头，沉默了许久。
“我……可以成为那样的人吗？”
“你会被星星注视的。”刘众赫以一种毋庸置疑的口吻說着，“它们会看着你的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
“我敢保证，这是真的。”刘众赫摸了摸孩子的头，“你值得被注视着。”
笔尖在纸上滑动，发出沙沙的声音。刘众赫偏过了头，一个与他极其相似的小人出现在了纸上。
“我想，我也应该记住你。”孩子开心地笑了起来，“我叫金独子。”
“大叔呢？”
“刘众赫。”
“刘……众……赫？”金独子在本子上拼写出来。他将这个名字写在了小人的头上。
刘众赫点了点头。
“可以把笔借给我一下吗？”
金独子将本子和笔都递给了刘众赫。刘众赫将本子放在大腿上，金独子则是小心翼翼地把头凑了过去。他看到刘众赫在小人旁边了又画了一个小人。
〔金独子〕
刘众赫画完后，以极快的速度在小人头顶上写下了孩子的名字，随后便将本子还给了对方。
金独子接过了本子，小心地看着。
“是……给我画的吗？”
在确认了这是对方给予自己的礼物后，金独子显得很高兴。他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纸张，珍重地合上了本子。
“我会好好保存的。”
金独子将画本紧紧的抱在了怀里，露出了一个笑容。
“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礼物。”金独子将手伸进口袋里，拿出了一颗折好的星星，将它递给了刘众赫。
“这是？”
“是我自己折的。”金独子又从口袋里拿出几颗星星，小心地捧给刘众赫，“你送了我礼物……我也应该给你……”
“……我收下了。”
刘众赫接过了星星，将它们放进口袋。随即，他便看到金独子一脸期待地看着他。
“…谢谢，我会好好珍藏的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孩子的眼睛亮了起来。他立刻翻开了本子，撕下了一条纸带。
“我可以折星星，我可以折很多很多的星星。”纸条穿过他的指缝，在指尖翻跃着。很快，一颗星星就出现在了金独子的手中。
孩子捏起了自己的星星，将他举起，放到了夜空上最大，最亮的星星旁边。
“我可以折……我可以有很多星星。”金独子看着这两颗星星，垂下了手。
“可他们都是假的。”
“他们不会发光。”金独子低下了头，“我还是没有星星。”
“会有的。”
刘众赫接过了金独子手中的那颗星星。
“它会亮起来的。”
4.
刘众赫回到了家里。他拉开橱柜门，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巧的玻璃瓶。
刘众赫将纸星星散在了桌上，挑出了最大的那一颗星星。
他将玻璃瓶的瓶塞拔了出来，让星星落在里面。
星星落了半瓶。
刘众赫把玻璃瓶放到了书架上。他站在书架前，拿出手机，对着星星瓶拍了一张照。
确认照片保存到相册里了，刘众赫放下了手机。他拿起那颗最大的星星，为它寻了一个好去处――一个精致的小盒子。
星星安静地躺在盒子里，刘众赫盯着它看了许久，才合上了盖子。
5.
夜晚如约而至。在天空的黑幕垂下后，刘众赫来到了湖边。
金独子早早地就坐在了沙地上。他看到了刘众赫后，便远远地朝刘众赫挥着手。
刘众赫坐到了金独子的旁边。
金独子像往常一样抱着画本。
“你的脸？”
“啊！”金独子伸手去摸脸颊上的创可贴，“……是不小心剮蹭到的。”他眯起眼睛，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。
“对了，这个……”金独子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纸盒子。
刘众赫接过了纸盒，里面盛满了星星。
“给我的？”
金独子用力地点了点头。
刘众赫将纸盒子放到了自己的身边。微风从两人身边拂过，因为害怕星星会被推走，刘众赫便用外套的一角轻轻盖住了纸盒。
确认纸盒不会被风影响后，刘众赫拿出了手机，打开了相册。
金独子好奇地凑了过去。
小巧的玻璃瓶摆放在书架上，星星一颗一颗地堆叠起来，为了防止落灰，瓶塞被紧紧地按在了瓶口。瓶子的主人细心地在瓶口用黄色的丝带打了个蝴蝶结。四周摆放着连接着的灯串，默默地散着暖黄色的光。光芒染上了瓶中星，使他们带上了些许色彩。
“……谢谢。”
金独子沉默了许久。
“谢谢你……我真的很开心……”
突然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，在口袋里翻找着。
“看！”金独子拿出了一个塑料卡套，他小心地将里面的东西抽了出来――是他们昨天画的小人。
“我也有好好保护他们！”金独子將纸片慢慢塞回卡套里，双手捏住卡套，展示给刘众赫看。
“这是一份很好的礼物。”
听到对方的认可，金独子瞬间高兴了起来。他拿起本子，一页一页地翻着，像是在寻找什么――很快，他便找到了。
那是一张画满了众赫小人的画纸。
“这些……都是我？”
金独子将本子举到了刘众赫面前。上面每一个小人都做着不同的动作，密密麻麻地拼满了整张纸。
“我实在是想不到自己还能做什么了……”金独子小声说着。
“我很喜欢。”
刘众赫接受了金独子的这份礼物。他将手伸进口袋里，抬头望向了天空――昨天那颗明亮的星星不在了。
“它不在了。”
金独子闷闷地说着。他踢了踢脚下的沙子，像是发泄着自己的不满。
“它在的。”
在金独子困惑的目光下，刘众赫将一个小盒子递给了他。
金独子打开了盒子。
一颗散发着淡黄色光芒的星星躺在里面。
“它在的。”
刘众赫说。
“这是你的星星。”
“它会发光。”
金独子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。
“……对，它在的……”
金独子认可了刘众赫的观点，他轻轻地合上了盒子。
金独子并没有像之前一样笑起来，相反，他缓缓垂下了头。
“怎么了？”
“我很开心……我真的很开心……”金独子捂住了自己的脸，“谢谢你……叔叔……真的……”
孩子的声音越来越小，文字也逐渐被啜泣声吞没。
刘众赫默默地抽出了一张纸巾。
“我会好好保存我的星星的。”
金独子轻轻地抚摸着盒子，对着刘众赫扯出了一个笑容。他接过了纸巾，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。
“明天，我一定会给你更好的礼物！”
6.
金独子捧着盒子回到了家。他推开了门，门后是一片静默的黑。金独子借着楼道的光换好了鞋子，轻轻关上了门。
灯光被隔在了门外，金独子小心地在黑暗中摸索着――他记得回房间的路。
金独子走回了房间。
小小的房间里有一扇窗户，它微敞着。房间像是黑色的水彩滴上了水，晕染成了灰色。床是靠着窗戶摆放的，金独子爬上了床，背靠着墙坐着，窗台的阴影将他笼罩着。
金独子伸手扯过被子，将自己笼在更深一层的黑暗里，漆黑瞬间爬上了视网膜。
他打开了装着星星的小盒子。
暖暖的黄光从盒子里洒了出來，布满了这一方空间。星星的光或许有些黯淡，但在这里足够明亮。它静静的散着光，照亮这一小片星空。
“晚安。”
金独子轻声说到。
星星落进了瓶子。
刘众赫将星星倒进了瓶子里，点亮了旁边的灯串。
星星全部装进了瓶子里，纸盒子便空掉了。但这也是金独子折的，刘众赫就将它放到了瓶子旁边。随后，他像昨天一样，拍下了照片。
刘众赫熄灭了灯。
7.
有人等着第三天的夜晚。
当到了第三天的黄昏时，刘众赫早早地来到了湖边。而金独子还没有来，刘众赫便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。
夕阳沉入湖底，换上了一轮明月。入秋的凉意席卷而来，冰凉的温度传入感知。
金独子还没有来。
迎面吹来的风逐渐锋利，湖面荡起的波纹磨灭在黑暗中，世界陷入了一种异样的沉默中。
刘众赫仍旧坐在那里。
月亮早已爬上高空，明晃晃地杵在那里，今夜如此明亮。
但夜空是空荡的。
闪烁的星光消失了，天空任由深灰色铺陈着，如此单调。
刘众赫移开了眼。
今晚没有星星。
8.
刘众赫一直坐着，待到了明天。
他回到家的时候，已经一点了。这就导致了刘众赫接下来的一天只能顶着黑眼圈去上班了。虽然他顶了对熊猫眼，但他的颜值依旧能打。当然，这不是什么重要的。
刘众赫曾经是一名职业电竞选手，因为高超的技术和极高的颜值走红网络。当然，这都是以前了，刘众赫一年前就已经宣布退役，在幕后当教练了。但是他的热度不降反升，因此战队老板经常会要求刘众赫直播来保证战队热度。因此刘众赫的身价可以说是，相当高的。
今天战队有训练，所以刘众赫早早地出了门，直奔俱乐部。
然后，战队成员们，成功地，在推开训练室门的时候，见到了黑脸限定刘众赫。
“你们，迟到了。”
“师父！”李智慧立刻站定，顺手扯住一旁正要往里面走的金南云。两个人定定地站在门口，谁也不敢说什么。
剩下的两个人，李贤成和乌列尔，早早的就在训练室等着了。
因为训练要紧，刘众赫放过了李智慧和金南云，只是口头警告了两句，就放人了。
然后在训练的时候，刘众赫在游戏里暴打了两人。
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，早早吃完饭的刘众赫就靠着椅子小憩。李智慧偷偷把头从饭盒里抬起来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刘众赫。
“师父是不是今天心情不太好？”
李智慧压低声音对旁边的乌列尔说着。
“看起来是的。”
“黑眼圈好重……是昨晚没睡好吗？”
“看样子是的。”
“哇……究竟是什么让师父难以入睡的？”
“不知道，你去问问？”
“我去问？疯了吧……”
等一天的训练结束后，天已经暗了下来。刘众赫瞥了一眼手表。
7：00。
“你们今晚自行练习。”
说着，刘众赫捞起了椅背上披着的外套，直接走出了训练室，留下了里面的人面面相觑。
“这真的是师父吗……”李智慧愣愣地看着门口，“这是那个不加练到十一点绝不罢休的师父吗？”
“绝对有状况。”乌列尔敏锐地察觉到。
9.
7:30。
刘众赫来到了湖边。
他看到了金独子。
金独子不像往常一样在那里涂涂画画着。他什么都没有带，整个人蜷缩成一团，紧紧抱着自己。
刘众赫走过去，脱下自己的外套，为金独子披上了。
金独子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披在了自己身上，便抬起了头。见到是刘众赫后，金独子愣了一下。
“这就是你说的，更好的礼物？”
金独子身上的衣服有明显被扯烂的地方，手背上多了一些刮痕和擦伤，脸也有些发肿。
“礼物…被我弄坏了…”金独子支支吾吾地说着，“对不起……”
刘众赫抽出纸巾，轻轻地擦拭着金独子脸上的泪痕。
刘众赫没有说什么。金独子低下了头，不敢去看刘众赫。
“今晚的风太大了，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不…”刘众赫像是没听见一样，直接抱起了金独子。忽然腾空使孩子感到些许不安，只能扯住对方的衣服来稳住身形。
“真的不用…”
“你家在哪里。刘众赫充耳不闻，将孩子轻轻放到了车后座上。金独子刚想起身，就被刘众赫一个眼神瞪了回去，只能乖乖地坐在车上。
深知无法改变命运的金独子认命地报了一个地名，刘众赫便驱车前往。到了地儿，金独子推开车门，向刘众赫表达谢意后便准备走上去。
金独子刚转过身，就听到了车门拉开的声音。他回头一看，刘众赫从车上走了下来。
“我送你上去。”
刘众赫不容拒绝地站到了金独子的旁边，拒绝无效的金独子只能硬着头皮往楼上走。到了家门口，金独子再次向刘众赫鞠了一躬。
“谢谢您…”
看着金独子借着楼道光换鞋子，刘众赫的眉毛拧在了一起。
“你不开灯？”
“啊…一会开。”
刘众赫走进去，手伸向了开关。
“一会开？”
金独子尴尬地笑了笑，收回了自己阻拦刘众赫的手。
“实在抱歉……真的不可以开。”
刘众赫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，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钱包。他将里面的证件什么的掏了出来，把钱包递给了金独子。
“接待费，以及，电费。”刘众赫在金独子拒绝之前开了口，“开灯，我下去拿点东西。”
说罢，他直接将钱包扔到桌子上，径自走下了楼。
金独子打开了灯。
客厅的物件早已落了灰，有客人来自然是得好好收拾一番。金独子拿了一条自己用的毛巾，湿了水，便开始收拾客厅。
刘众赫离开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。等他回来的时候，金独子已经整理好了客厅。
刘众赫将手上拎着的医药箱放到了茶几上。
“坐好。”
金独子乖乖地坐到了沙发上。刘众赫打开了医药箱，从里面拿出医用棉球，浸上碘伏，开始给金独子的伤口消毒。因为没有正当的处理，那些伤口已经有一点发炎的症状了。
清理过一遍后，刘众赫将碘伏棉球扔掉，拿出另一个棉球，沾上红药水，细细地涂在金独子的伤口上。
“还有其他地方吗？”刘众赫将两只手的伤口处理完后，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冰袋，“这个，敷上去。”
因为是秋天，冰袋化得很慢，里面的冰没有融掉太多。金独子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，接过冰袋敷在了脸上。
刘众赫将金独子的裤脚拉起来，仔细检查着还有没有什么伤口。确认没有后，就将裤脚放了下来。
“还有没有伤口？”
“没有了。”金独子摇了摇头。刘众赫便开始收拾桌面上的东西。
他将一些医疗用品收进箱子里。等到收拾完东西后，刘众赫抬起了头，看到了仍旧躺在桌子上的钱包。他顿了顿，合上了箱盖。
“医药箱你留着吧，我车上还有一个。”刘众赫说，“你去不了湖边的时候，它会有用。”
说完，刘众赫拿起了桌面上的钱包，将自己的外套抱起，便走了出去。
关好门后，刘众赫瞥了一眼金独子家的门牌号。
事后，金独子发现有人为他交了足够用一年的水费和电费。当然，这都是后话了。
尽管刘众赫已经知道了金独子的住址，但他们仍旧保持着去湖边的习惯。不知道是因为什么，刘众赫每次都会带一些吃的给金独子。而金独子每天都会拿着本子，坐在刘众赫旁边。他会拿笔在上面涂涂画画。
偶尔，金独子也会轻轻地倚靠着刘众赫，然后抬头望向天空。孩子会张开他的手，去捕捉属于他的星光。
自从刘众赫知道金独子的家在哪里后，便经常“强制性”送金独子回家。刘众赫甚至还想问金独子的学校在哪里，但是被大概明白他想做什么的金独子拒绝了。将金独子送到家后，刘众赫通常会上去坐一会。
这个时候，金独子会拿出一些收藏，跟刘众赫分享。
刘众赫翻看着收纳小物件的箱子，里面有很多小玩具，只是……
“啊！你送我的……我放在我房间里了…”金独子慌忙跑进房间，将放在床头的小盒子拿了出来，“我把他放在床头了。”
金独子将盒子放到了刘众赫的手中。
“电可能不太够了。”刘众赫将星星捏了起来。它散出的光已经变得极其黯淡，看上去好像快要熄灭了。
“没关系的。”金独子连忙摆了摆手，“毕竟，星星也不可能一直亮着嘛。”
闻言，刘众赫将手轻轻覆在了金独子的头上，揉了揉他的头发。
“它们不需要一直亮着。”
说着，刘众赫熟练地将星星拆开，换上了新的灯泡。
星星被再次交付到了金独子的手上。
“它们只需要现在亮着，这就足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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